到了第三日,也就是约定好烟带回来药材的日子。
这一天杏林医馆上下不敢怠慢,上官九带着仆从在府邸大门口迎接烟的到来。
约定的时间,烟果然如期而至,不过这次没有乘坐马车,只是一个人前来。身上依旧穿着金丝长袍,罩住了脸庞。
“烟大人,这边请。”
上官九战战兢兢地带着烟来到了刘纪的房间。
经过这两天的日夜不断地治疗,以及上官九那些珍藏的宝贝轮番喂下,刘纪也算是因祸得福,恢复得要比预想中还要好。
刘纪是得福了,可上官九的心里已经在滴血,那些宝贝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都是金灿灿的钱啊!
见到刘纪的脸上不错,透着微微的血红,烟一颗心算是稍稍放下。在收集药材的这三天里,她最担心的就是刘纪的伤势,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烟大人,拖您找的药材都带来了吗?”上官九小心翼翼地问道。
烟从空间之戒中取出来一堆的锦囊、木箱,全部堆放在了上官九的跟前,“上官先生,都带来了!”
虽然知道烟富可敌国,可上官九还是不免发出一声惊叹,要知道他那天写的药单,上面那些药材可都是极其难弄到手的东西,一般人怕是三年都找不完,而烟只用了三天就一样不少地带了回来。
这让上官九对烟的实力更加深信不疑,“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上官先生,那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烟期待着上官九的下一步动作。
上官九颇为尴尬,说道:“接下来我需要单独对刘纪先生进行治疗,而且有七天的时间必须待在特殊的房间里,不能见光,不能见风,更不能被打断,所以能不能请烟大人替我守卫安全,保证这段时间不能有人闯入。”
烟答应得非常爽快:“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上官先生尽管说。”
上官九再三叮嘱:“没有了,就这一点最为重要,一定不能让人打扰到我。”
在简单的整理了之后,上官九就要带着刘纪一起下到医馆里的地下密室,在这里为刘纪进行脱胎换骨的大动作。
刘纪已经先被抬到了地下密室的石床之上,等待上官九的到来。
“爷爷,您不会有事吧!”
见到上官九要进入密室,上官雨柔很是担心追了上来。
上官九宠溺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慈祥地笑道:“别担心,只是治病,没有危险的,爷爷很快就出来。”
临进入密室的前一刻,上官九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孙女,像烟恳请道:“烟大人,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上以及我这小孙女就麻烦您了。”
烟点头道:“您尽管放心。”
再次和外面的孙女、仆人、烟做了道别,上官九走下了阶梯,来到了深藏在杏林医馆里的这间地下密室。
密室里一片漆黑,也不知上官九使了什么手段,黑暗的密室里是个角落都亮起了幽暗的荧光,这种光芒不刺眼,非常柔和,而且几乎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更多的作用是让人知道这间密室里的格局。
这种发着幽幽蓝光的石头是上官九为了修建这间密室特地弄到的萤火之石。
刘纪颇觉得神奇,没想到这间密室里还有这种神奇的机关,不由夸赞道:“老爷子,您的宝贝还真不少呢。”
上官九很显然对刘纪的马屁很受用,得意道:“那可不,你现在躺着的更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叫阴阳二炁石榻。”
“就这硬邦邦的石头床?”刘纪不怎么相信,不就是身下这张平凡无奇的石床吗,能有多牛逼。
上官九捏着下巴上的胡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咱们现在干嘛?”
“帮你脱衣服。”
“喂,等等,老爷子,这床上就咱们两个,你要脱我衣服这不太合适吧。”刘纪觉得这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
上官九呸道:“你以为老头子我愿意吗?我只对那些水做的女人有兴趣,对男的可没兴趣,这都是为了给你上药!”
接着萤火之石的亮度,上官九帮刘纪脱掉了上衣和裤子,当然还是有保留一条内裤的。
然后上官九取出一个陶瓷瓶子,晃荡了几下,打开瓶塞之后,房间里立即充斥着一股腐蚀性的恶臭。
“呕!”刘纪被这气味熏得够呛,差点呕出来,“老爷子,您这瓶子里面装的不会是屎吧?”
“屎你个头!这世界上有这么昂贵的屎吗?你小子知不知道练出这一瓶药来得需要多少钱?”上官九神气道:“单说这一瓶的价格,那就得10万金币往上!你小子也算是走狗屎运,有人愿意帮你出这个钱。”
“是啊……”刘纪有些恍惚,想了很多,要不是烟,自己早就已经葬身大海了,心中对烟的感情又浓了几分。
刘纪正失神间,上官九已经把那瓶药剂倒在了刘纪身上,涂便了刘纪的躯干。
那散发着腐蚀性恶臭的药膏沾到皮肤上之后,那种黏黏的触感十分的恶心,好像是黏糊糊的鼻涕一样,同时伴随着阵阵恶臭,臭气窜进鼻子里,满脑子都是那个味道。
没过一会儿,刘纪的皮肤开始觉得瘙痒,伴着隐隐有些刺痛。又过了一会儿,刘纪的皮肤开始溃烂,那黑色的药剂穿过新鲜的肌肉,渗透到骨头里。
“老爷子,这到底是什么药!”刘纪有些慌了,这药怎么像是毒药,不会是上官九一时粗心拿错药了吧。
上官九胸有成竹道:“你别怕,我还没有老糊涂,没拿错药。这药叫腐毒蚀骨膏,是用极寒冰蟾囊,玉川风蜈,暗影岛巨蜥唾液、红焰蝮蛇毒配以天诛腐毒草调制而成,能够腐蚀人的骨骼,侵蚀掉骨质,让骨头变成如同海绵一样的空网。”
怕刘纪不懂,上官九又补充了一句,“你见过风干后的丝瓜吗,一段时间之后你全身的骨头就会变得和那个差不多。”
刘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欲哭无泪:“不是吧,卧槽!都变成那个样子了难道还不是毒药?这尼玛是剧毒好吧!”
“你小子懂个屁,这叫破而后立!”上官九说道:“给你易骨换髓那是一件大事儿,那就和在旧的房子上盖新房子一样,先得把旧房子拆了,然后才能盖新房子。”
腐毒侵入到骨头之后开始腐蚀进骨髓,刘纪只觉得浑身开始传来剧痛,像是一千根针不停地在扎,又像是被满身的毒虫在咬噬,疼得直翻白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浸出。
“你先忍着,这一步必须靠你自己熬过来。如果服用了止痛的药物,会麻痹你的神经,造成功亏一篑。”上官九见刘纪开始变得痛苦起来,当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出言鼓励,完全要靠刘纪自己熬过这一关。
“没事,我撑得住!”刘纪牙关紧咬,拼死也要撑下去,为了脱胎换骨,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放弃。
上官九面露赞色,“好小子,那你再忍忍,我来给你加把火。”
刘纪暗道一声糟糕,这老家伙又要玩哪一出。
只见上官九在石床下也不知调了哪一个机关,石床开始发热,而且颜色也开始变红,透出幽幽的暗红色。
刘纪在石板上突然觉得不太对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热起来,源源不断的热气从石床上传来,刘纪汗如雨下,仿佛是一块被仍在铁板上的牛排,煎得都快要熟了。
“老爷子,你这不是要把我给烤熟了吧!”刘纪不疼动弹,紧张地问道。
“放心,这温度不会把你烤熟,只是催发你体内的药物,让其药效变得更强。虽然会有点痛苦,但你一定要忍住。”
上官九摸着胡须,对刘纪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