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到白研的电话,问我这两天怎么没给她打电话,我说我这两天晚上都让他们给我灌醉了,意识不清醒,所以没打。白研很通情达理的原谅了我。还说了很多关心的话。
放下电话后,我突然想起了月儿,以前和月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着白研,而现在真的和白研在一起了心里却想的是月儿。人总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当真的吃到盆里的了却又想着碗里的。在矛盾中睡去。梦见月儿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白研究在我旁边和我一起跑,跑了很久,却怎么也追不上,看着月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嘴里喘着粗气,当转过头看白研的时候,却看见白研往另一个方向跑。
被手机的铃声惊醒,很可怕的梦。
是桃子的电话。
“喂。大早上的干什么?”我用被蒙着头。
“都几点了,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快点起床,我一会去接你。”
“又干什么啊?”
“陪陪我,不行啊?行了,一会接你,快点吧。我挂了啊。”
“哎!你……”
奇怪,桃子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肯定又是大志说的,他们的关系很好么?怎么我不知道。洗漱的时候还在回想刚才的梦,有些可悲。这让我不禁又想起了月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半个小时后,桃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在楼下等着呢。
看见桃子时,桃子一身轻爽的打扮,黑色的吊带装,贴身的牛仔裤,头发剪短了,显得很青春。说实话,桃子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加上现在穿的都是高档的衣服更提高了自己的身价,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不再是那个不经事的小丫头了。
“快点上来啊。磨磨蹭蹭的。”桃子在车上不耐烦地说。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没什么,带你去个地方。”桃子神秘地说。
“什么地方啊?”我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今天有这么热么?你穿得这么凉快。”我看着她雪白的肩膀说。
“哎,你别老色迷迷的看着我行吗?”桃子说着往我这瞟了一眼。
我眼睛转向前方,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又是大志告诉你的?”
“你管呢,反正我有办法。”
我点了一根烟,看着外面的景色,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即使不是周末人还是很多,温暖的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虽然是不同的表情,脚下的路却好要走着。
“医生不是不让你抽烟么?”桃子伸手把我的烟抢过去。仍在外面。
我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个我连大志都没告诉啊。”
“笨蛋,那天我去你家的时候看见病历了。以后少抽烟吧。”
桃子的汽车停在“远天”购物商城的门前,我看了看周围告诉她这里不让停车。她说没关系一会叫人帮她开到停车场就可以了。
“我以为什么急事呢,原来又来逛街啊!”
桃子神秘的笑着,没有说话。下车我们走进这个华丽的商店,桃子走到滚梯处停下,回头招呼我过去。我紧赶了几步以为她看见了什么。
“看,以后下面就有我的一个店面了。”桃子指着正在装修的地下一层说。
“开什么玩笑,你有正式工作还开什么店。”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下面有我的店面,我准备开一个花店。”
“哪有在这种地方开花店的,人家楼下是超市,你开花店,谁买啊。”
桃子甩着汽车的钥匙,不懈地说:“到时候肯定有人来买。”说完就往楼上走,“走吧,我请你喝点东西。”
在这偌大熙攘的商店的顶层还有一块高雅幽静的咖啡厅。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可是从里面传来的音乐声就足以让我陶醉的。桃子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告诉服务生老样子两份。
不久服务生把两杯少得可怜的咖啡放在我们的面前,还有两块精致的蛋糕。
“你尝尝,爱尔兰的咖啡,我比较喜欢喝。”
“这么少,一口就没了。我在家都是用碗冲速溶的喝。”我举起那可怜的杯子说。
“不够再要。”
我摇摇头,感觉如果再要一杯的话可能就要双份的钱了。
“这个蛋糕好吃,外面没有卖的。他们自己做的。”
我看了看,感觉还是小,想一口吃进去,又怕服务生笑话我,于是就装起斯文人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你老公不管你啊,天天出来玩也不上班。”
“他又出差了,和他爸下乡体验生活去了。”
“怪不得天天把你闲得到处跑。还总拉着我。这要让认识人看见了多不好。”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蓝调的音乐从音箱里悠扬的传出来。咖啡和蛋糕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小店,桃子低头搅动着咖啡,这一切都似乎在梦里出现。在很久以前,当我们还背着书包,拿着冰淇淋的时候路过这家咖啡店,优美的旋律和四溢的香味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我们在门口看了很久,直到冰激淋化成水滴在我们的手上的时候,才肯离开。我记得当时我告诉桃子,等我有钱了一定带你来这里喝咖啡。可现在却是桃子带我来这里喝咖啡。
回到寝室已经都快十点了,坐在电脑前的小新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爬上床感觉有些累,给白研打了个电话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听见有人用力的敲门,开始以为是做梦。后来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爬起来,没好气地问谁这么晚还敲门啊。
门打开的时候,大宇像落汤鸡一样的站在门口,身上都是湿湿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外面下的雨很大。
“怎么了?怎么回来了?”
大宇没有说话,径直的走进屋里,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坐在凳子上发呆。
“和张倩吵架了?”小新捂着被把脑袋探出来问。
“给我根烟。”这是大宇说的第一句话,之后这一晚他就再也没说话。
我和小新在床上看着大宇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没说一句话,我看着在黑暗中大宇嘴上的烟头一点点地缩短,看到我再一次睡着。
当我醒来的时候,大宇还在地中间坐着,凳子周围全是烟头。
“怎么了?”我看着大宇。
大宇也抬头看着我,看了很久,大宇终于说话了。“张倩和别人跑了。”
小新这个时候也醒了,我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大宇继续说着,讲得很平淡,没有表情,没有抑扬顿挫。
六一那天也就是权子请吃饭的那天,张倩接到一个同学的电话后,告诉大宇有一个同学从国外过来,出去聚会,说晚上早点回来,尽量去参加权子的饭局。可是那晚张倩根本就没有回来,甚至我们在大宇家住了一晚上都没看到张倩的影子。第二天晚上张倩回家的时候,大宇问她去了哪里,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张倩说和同学喝酒喝多了,就在同学家住了。大宇问她是男的女的,张倩就有些不耐烦了说不用你管,大宇有些生气,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宇感觉张倩的手机总是震动。于是就问是谁,张倩没有回答,转个身把手机关掉了。可是等到半夜的时候,大宇醒来发现张倩不在床上,隐约的听见厕所里张倩的声音,就走到厕所的门口听她到底说什么。没想到,张倩在厕所里正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
大宇推开门的时候,张倩先是一惊。而后坦然地和电话里说了几句便放下电话。张倩告诉大宇。从国外回来的那个是她第一个男朋友,也就是她的初恋。是她在大专时认识的,在大专里春风得意的张倩吸引了很多男人的追求,最后还是和这个男人走到了一起,再想出了一个月后,那个男人提出和张倩分手,原因是他要去国外读书。张倩也因此消沉。在来我们学校后,大宇一直的关心她,让她重新感觉到温暖,虽然和大宇没什么感觉,还是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
那晚他们吃饭,去酒店开房,像他们当初恋爱时一样。张倩说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也依然没忘掉她以前的男朋友,很平静的和大宇说分手,说对不起。大宇什么也没有说,穿上衣服就走出了家门,甚至没有带伞,外面倾盆的大雨淋透了大宇,也冰透了他的心。他没有地方去,于是就回到了寝室。
“所有的一切都和做梦一样。”大宇的声音已经被烟熏的沙哑不堪。勉强和我们说完这些话。
我和小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傻的趴在床上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大宇。在我眼中张倩是个和大宇一样好的人。平时不怎么说话,总是给大宇无微不至的关心,在我们看来,他俩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都以为毕业后就会结婚的。看来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女人,当面对感情的时候一点理智都没有。
六月的每一天都和过年一样的热闹,每天晚上大四的学生都会找各种的理由聚在一起喝酒。而这段时间也是学校周围饭店发财的日子。
自从这件事情过后,大宇嗓子哑的两天都没说出来话。第三天说的第一句话是“给我根烟”。以前的大宇很少吸烟。现在每天最少一包烟。小新也每天对着电脑,玩网络游戏,似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权子每天晚上才回来,早上又出去,不知道和李璐璐每天都去哪玩。听权子说毕业以后就去和李璐璐登记。然后去欧洲玩一圈。回来再去上班。
我,大部分时间躺在寝室和大宇对着抽烟。有时候也和小新玩网络游戏。当然少不了每天和白研的爱情连线。
有时走在校园里会想起,和月儿在一起的时候走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她甜甜的笑,安静的表情每天都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路过她寝室窗户的时候,我会往上看一看,再看不见月儿探出头时的样子。月儿就这么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是这么残忍,只能让我在梦里才能见到她的样子。我甚至开始憎恨她。
桃子也隔三差五的找我陪她,每次还没等我说不行,她就把电话挂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在我公寓的楼下。让我陪她逛街,看电影。虽然那次以后我们再没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但我总觉得这样和桃子不明不白的相处不太好。有几次我想告诉她,以后不用再来找我。当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咽了回去。因为我怕伤了桃子的心。
在电影院,桃子有时会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假装睡觉,有时她会拉着我的手看完整个电影。在她家里,她会抱着我很久才会放手,她会要我在她的身边才能睡着。每次都是她睡着了以后我才悄悄的离开。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又无法摆脱。
直到有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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