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
沐晴听的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依稀记得这个人物好像还风靡了好长时间,不知何时开始就再也杳无音讯。
“呃,先生,我冒味问一下,请问您来这的目的?”
“小丫头家家的,如果耽误正事的话你可担当不起。快领我去见祁连云。”男人眼眸一垂,虽不耐烦,却仍面带微笑,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他那绅士般的风度。
沐晴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但只好作罢,将带他带到祁连云的办公室前。
男人站在门前看了看周围,忍不住叹气,“这里变化很大啊,连我都找不到自己以前的办公室在哪了。”
男人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哎!等等!”沐晴抓着男人的衣服猛地被拉进办公室内。
祁连云靠在老板椅上,看着外面乌蒙蒙的天有些惆怅。在他听见破门而入的声音,以及那熟悉的皮革与地板的摩*擦*声,透过窗户看到的反射,他更加确信进屋的人。
他沉闷地叹了口气,像是已经预料到这件事的发生,又好像等待了很久。他略微皱眉,摆了摆手。
“沐晴,你先出去吧。”
沐晴看了眼一旁站着的祁震,只见他嘴角微瞥了下,毫不客气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还真是个不客气的家伙”沐晴嘟囔着,按照祁连云的吩咐,转身走出办公室。
祁震和祁连云二人默不作声,祁连云看着窗外,倔强的不肯回头,而祁震掏出一根上好的雪茄,助理为其点燃,大口大口地享受了起来。
“几年不见,你居然能把祁连国际会所经营的这么大,好小子,不容易。”祁震抽着雪茄悠哉地说道。
“呵,收到短信,我以为是谁搞诈骗呢,你为什么要突然回国?”祁连云脚一用力,将老板椅转向祁震,两眼像被蒙上一层雾一般,有些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狠心的男人。
五年前,母亲去世,在他自己最失落彷徨的时候,他离开了他,没有任何嘱托,没有任何理由,仅给他留下了一个“老板”的位子,还有那巨大的经济漏洞,独自带着他的情人远走高飞,从此杳无音讯。
祁连云那是还太年轻,即便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却从不涉及商业。年纪轻轻,无依无靠,要独自一人撑起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没有龙华,他都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么事
他那时给祁震打过无数的电话,却从未接通过;每年的节日,他都是和龙华一起度过,从未有过家人的感觉
这一刻的祁连云,眼里充满了憎恶,眼眶不禁湿*润,他攥紧了拳头,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个时候回来为什么!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连‘父亲’二字都不会念了?”祁震抽了口烟,冷冷地看着他,霎那间,又立刻转换出慈祥的笑容,“儿子,过来让爸爸看看,爸爸想你了。”
“你现在还有脸叫我‘儿子’?祁震,五年前的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是像这样坐在办公室里吗?你还想过我这个儿子吗!”祁连云红着眼一把打翻落在一旁的文案。
纸张如窗外的大学一般,纷纷落下。祁连云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由白到黑,黑到发紫攥紧了拳头,随时想将它狠狠落在祁震的脸上。
可心里那道坎始终在劝服着自己他是他父亲
“小云,当年出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不起,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祁震站起身走向祁连云,看着祁连云在眼眶中不停打转的眼泪,他不禁有些心痛,伸出手,想为他擦去眼泪。
可祁连云却推开了他的手满眼憎恶地看着他。
“祁震,从你选择逃避和你的情人开始,我就和你一刀两断了,现在祁连国际会所能得到的一切荣誉,资金,没有一样属于你!”
“小云,你冷静冷静听爸爸我解释”祁震上前一把抓住祁连云的肩膀。
那一刻,他看着祁连云那深邃的眼眸,他好像了解了那几年的苦楚和艰辛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别碰我!”祁连云推开祁震,眼泪也瞬间滴落在地面上,“我告诉你,我们俩个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公司飞黄腾达了,知道回来了?还是你打算领着你的那个见不得人的‘情人’在我面前炫耀你们有多恩爱?我告诉你祁震!你想都别想!”
“不,不是的,祁总,祁董他是很关心你的,这几年,祁董他一直”一旁的助理看不下去,连忙接道。
“闭嘴!”祁连云冲助理大喊道,“你的账日后我再跟你算清楚!”
助理哑言,瞬间低头闭上了嘴。
“祁震,我们到此为止,你从此以后再也不是我父亲,你也从来没我这个儿子我们,一刀两断!”
祁连云抓起办公桌上的玻璃制笔筒,狠狠砸向地面听的那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祁震的心也像是破碎了一般
那个笔筒,是他送过他除了钢琴外唯一一件礼物。
祁连云走向门口,一旁的助理被吓得发不出声,而透过门缝看到一切也听到一切的沐晴也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看到祁连云冲出来那刻,她连忙躲到墙后,看着祁连云那孤独离去的背影。
“他从来不提起他的父亲难道是因为他气愤他爸爸抛弃他吗”
屋内的祁震长叹了口气,蹲下身,默默捡起那些玻璃碎片。还好还能补救回来
“董事长,要不要我去追祁总跟他解释一下这样对您也太残忍了,您这五年这么关心他,不能让他再继续对您加深误会啊”一旁的助理赶忙上前扶住祁震,安抚地说道。
祁震微笑着摇摇头,他明白,此刻的祁连云最需要冷静无论是谁,都无法劝阻他。而且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会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