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且末的眼神，太可怕了。
俞子涵甚至忘记要从地上先爬起来，她愣愣地往后退了退……
“你……你别乱来，”俞子涵之前的气势完全不再，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凉且末只是轻轻动了一下手腕，将刚刚抓住的椅子，挪到一旁去而已。
凉且末用一种几乎是怜悯的眼神，看着俞子涵。
你瞧这个人，明明是害怕自己，却又不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非要在背后给她做小动作。
“怕死？”凉且末淡淡问了她一句。
“你，你又不会……真的杀了我。”俞子涵努力硬气起来，只是她脸上红肿的伤和现在坐在地上的姿势，让她的“硬气”看上去是个笑话。
“我可以将你这句话，理解为对我的挑衅吗？”凉且末稍稍弯下腰来，微微眯起双眸，凑近了俞子涵的脸。
“挑衅……”
“你想死？”凉且末这次直白地问了她一句。
死……当然不想。
“你，别乱来，杀人，可是犯法的！”俞子涵惊呼了一声，陡然拔高里声音。
其实她觉得是不可能的！她并不认为凉且末会杀了自己，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初中好吗？！
杀人什么的，简直是太可怕了吧。
“犯法？”
“对，你就算有这个胆子杀了我，你自己也不会好过的！你会被抓起来，然后……”俞子涵望着凉且末，看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言语。
“既然你如此义正言辞，那你做的事情，又算什么？”凉且末问她，“如果你说的没错，做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话，那现在你受到的，应该就是惩罚了吧。”
“你……你知道我找了人……”俞子涵诧异，如果祥哥不是没有作为，而是……而是没有成功。
俞子涵不敢再想下去，后背发寒。
祥哥是黑社会出身，居然都奈何不了这个凉且末。
“昨天，他们也和你现在一样，跪在我的面前。”凉且末表情突然变得轻松了一些，带着轻蔑的笑意，“如果你只能找来这种程度的小喽啰来对付我，那我劝你，还不如来剪剪我的运动服，可能效果会更显著一些。”
“你，想要……怎么样？”俞子涵喉咙哽咽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声带上，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放心，明天之前，我暂且不会对你做什么。因为，我还要等着你学狗叫，不是吗？”凉且末唇角微微扬了扬。
俞子涵心头有气，但她也不是那么蠢，凉且末这个人……自己的能力强，也只能算是她自身的本领，难道……她的家底，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之前绿毛被打伤的事情，也是这样不了了之。
这次……她又会怎么对付自己？
“凉且末！”俞子涵面如死灰，冲着凉且末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凉且末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转过脸：“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