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走后,院子撸了撸自己的胡子,满眼笑意的望着两个的背影,现在京城的情况他也不是不知道,楚王能让他过来,自由一番道理。
谢语堂和池婉来到了房间里,房间整洁,有两张床铺,中间有一个桌子,床铺两边各有一个衣柜,用来放衣服的。
两个人带来的东西比较少,根本就不需要,而且现在主要是来给谢语堂养伤的,又不是真的来读书的。
“语堂,你先去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弄点水过来。”池婉放下东西就准备要出去,屋子是很整洁也是应该有人天天打扫,但是水壶却是一点水都没有。
“不必,你也先好好休息吧,现在已经天黑了,明日在弄也不迟。”谢语堂拦住了她,倒也不是担心其他,而是刚刚那个丞相之子也未必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池婉到底是一个女人家家,他要小心一点才行。
池婉见他眼底的坚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就作罢,她也的确是累了,这几天的马车颠簸,她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两个人躺在床铺上,灯已经熄了,两人翻身同时对视上了对方的眼眸,相视一笑。
“能和你这样安静的躺在这里真好。”谢语堂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在跳下悬崖那一刻他本想就松开手,穆珠峰会抓住婉儿,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也不会怨恨任何人,只要婉儿好好的活下去就行。
可是,当他看到池婉救他的时候,心里却是更加感动不已,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现在却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是他没有想到的。
池婉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我并不觉得,以后一起安静的躺着的日子还有很多,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语堂,我知道以后的路会很难走,想要让楚王成为皇上,也是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哪个君王不都是踏着尸体踩上去的,而你也很有可能会牺牲,我现在只希望,你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将来,好吗?”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谢语堂的会冷冰冰的躺在她的面前,这样的画面她不敢想,也接受不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痛苦的。
若是没有遇到他,也许她不会思虑那么多,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想,单凭跳崖的那一刻她就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万箭穿心的感觉。
“我会的,为了你,我一定不会在让自己有事。”他感觉的到她现在的心情,如果换做是他也接受不了婉儿的死去,所以为了她,他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这一夜两个睡得很香,从来没有过的舒适,之前的日子太过于疲劳,突然间放松了许多自然是感到困倦。
早上,两个人早早的就穿戴好,谢语堂转过去不去看池婉,也顺便看看有没有靠近,池婉换好衣服就给谢语堂换药,药箱里的药都是珍贵的药材,而且都是极好的,池婉发现楚王真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出的万全的准备,这样的人不做皇上真的是太没天理了。
“主人。”邹七突然敲门。
“进来。”谢语堂刚好换好要准备穿衣服,池婉收拾一下药箱,好奇昨日邹七到底是在哪里休息的。
“主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今日就要去上课了。”邹七担心他的伤势,而且这个的人也都是一个个狂傲的很,还真的害怕会起什么冲突。
谢语堂没有回答,而是告诉邹七,“现在我们已经到这里了,你就回去吧,帮楚王,京城也是需要很多事情。”
“主人,楚王那边属下已经派其他人了,属下还是先留在这里,等主人的伤势在好一些,属下再回去也不迟。”
池婉把药箱放好,走到谢语堂的身边,她倒是很赞同邹七的话,道:“邹七说的也不是并无道理,你现在伤势不好如果再出现一些人找麻烦的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觉得你身受重伤如何能保护的了我,还是留下,过几日在离开。”
“好吧,那就停留几日即可。”
邹七离开房间就来到屋顶上,时刻观察着环境,池婉和谢语堂两个人拿着书去上课,池婉心中感叹,都已经是重新活的人了,还要去读书,怎么看怎么怪异。
两个人来到课堂上,看着大家都在打闹,池婉感觉真的是有上学的气息啊,看样子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有爱打闹的同学们。
“王少爷,你看,这就是新来的两个人,昨日还把丞相大人的嫡子给打了。”坐在旁边的人小心翼翼的告诉坐在后座的男人。
男人冷哼一声:“无名小卒,小爷我随时都能弄死他们。”
池婉和谢语堂坐在了后座,两个人是挨着的,但是也感觉到了后座那些人不友善的眼神,谢语堂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旁边的男人是谁。
王庆宇的哥哥王庆平,仗着自己是王家的人,横向霸道,虽然不在这里,但是在京城的时候也是知道他们的事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小子,你叫什么?”王庆平靠在椅子上,仰起头趾高气扬,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他们。
谢语堂眉头紧皱,小子?到底谁是小子?
“看什么,说你呢,没听到我们王少爷说话吗?”旁边的人见他们不说话,急忙接过话来,看样子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当跟班跟到这个份上,也就只有皇上身边的太监了。
谢语堂不语,池婉也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反倒是让他们像是跳梁小丑一样,赶着说话却不搭理,还真的是够狂的,
挨着谢语堂的人收到了王庆平的眼神,直接起身碰了谢语堂的胸口以下,怒道:“喂,没听到我们王少爷说话吗?”
谢语堂的胸口早上换得药,现在有点疼,被人这样碰,皱眉瞬间就皱在了一起。
池婉发现他的变化,直接打掉在谢语堂身上的手,道:“说话?他在和谁说话?要是说话不是应该看着别人的眼睛的吗?这一副把眼睛都要望到天上去了,我还以为是在和别人说话呢。”
“臭小子你找死是吧。”
“找死?你再说什么谁?这个是书院?还是大牢?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读书的人谁不是有有背景的人,你又有什么本事,来让别人对你唯首是瞻。”池婉冷眸一扫,看着刚刚说话的三个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他凭什么?
池婉的话倒是让其他人愣住了,是啊,凭什么?他们的父亲在京城为官,也都是有来头的人,凭什么要听他的。
刚刚得意的两个人也都沉默了,好像池婉的话是在他们的脸上扇耳光一样。
“你爹妈教你们就是给别人当奴才的吗?这个书院的人真的是让我开了眼了。”池婉冷笑,环顾四周,她就不信了,有谁能够心甘情愿的去给别人当奴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庆平不高兴了,怒拍一声桌子,站起身来怒道:“臭小子,谁允许你敢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能把你教成如此不学无术,你的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池婉无视他的怒火,眼底的讥笑更是刺激到了王庆平。
谢语堂也站起身子挡在了池婉的前面,对视上王庆平那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王庆平气的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
“难道不是吗?这个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比你差,你狂什么?”谢语堂的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成功的激怒了王庆平,伸出手就要动手。
邹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冒了出来,直接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睛里充满着杀意,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在敢动,我就杀了你。”
王庆平吓得瞬间就站在了那里,额头上瞬间就冷汗直流,眼里更是胆怯,宽大的衣服下边能够看到颤抖的痕迹,显然是吓得不轻。
池婉嗤笑一声:“装大爷也要有本事的,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就出来装,退下吧。”池婉的话刚刚落下,邹七就收起剑,站在了后面。
原本热闹的书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纷纷的看着拿着剑的邹七,这里的人是不允许带暗卫,可是这个人居然敢带暗卫,实在是太过分。
“今日倒是难得的安静。”从门口走进来一位老者,手里还拿着书籍,池婉打量一下,想必就是老师了。
“莫先生,这个人私自带暗卫。”王庆平算是找到能帮他出气的人,指了指站在谢语堂身边的人。
莫先生凑过去一看没有什么人呐,一定又是这个小子胡说八道,脸色一沉,道:“王庆平,你是不是想出气罚站,这里哪有什么暗卫?你又在闹什么闹。”
“不是,明明就有……”王庆平话说到一半,就愣在了那里,哪里有什么暗卫,只有谢语堂和池婉两个人,还安静的坐在那里。
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两个人,池婉和谢语堂面无表情的注视前方。谁也没有要搭理王庆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