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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赎罪的机会(1 / 1)

瓦列里从隔壁房间换好衣服后,走了过来,对我说:“我们走吧。”

娜塔莎打量着瓦列里,说:“多么好一套军服被你穿成这样怎么行?不整不齐的。如果你这样去的话,恐怕人家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沙皇卫队的人。”

“这个……”

“还是叫卫队长来帮帮你吧。谢尔盖!”我大喊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军礼服的人走了进来,笔直得站在我桌前,说:“卫队长谢尔盖·萨卡洛夫到!请问陛下有什么指示?”

我指着瓦列里,对谢尔盖说:“帮帮这小子吧,多么好的一件军服都被他糟蹋了。”

“是!”

谢尔盖走到瓦列里跟前,为他整理了一番。可瓦列里还是不像一个军人。

“陛下,我已经尽力了。”

“好吧,你出去吧。”我喝了口茶,然后对瓦列里说:“你介意被陌生的女士拉去跳舞吗?”

“完全不介意。”

“那我就给你一套西装礼服吧。”

“好啊。”

“看你的样子,并不像是一个粗鲁的人,穿西装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如果你穿西装去舞会的话,就要注意言行,不要表现得太过粗鲁。”

“我知道的了。”

等瓦列里换上西装后,娜塔莎又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真帅!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记住,一定要注意言行,用词要大方。”

“放心吧,我绝对能做到这点。”

“这就好。请问你的全名是?”我问道。

“瓦列里·弗拉基米尔洛夫维奇·雅特西耶夫”

“等一下你用的身份是瓦列里·亚登莫夫·伊纳基耶夫。我已经把这名字写入舞会名单里了,有没有问题?”

“没有,我绝对不能让人们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可我就不能这样了,宴会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是诺德皇帝。对了,忘了提醒你。这次行动我们并不需要带太多武器,你快把身上的武器卸下来。”

“放心吧,我早就想到这点了。除了两把小刀外,其余的武器全放在箱子里。”

“做得好。”

我和娜塔莎各自换上黑色,印有红纹,镶有金边的情侣装军礼服后,就带上瓦列里乘车前往苏维埃宫。那是一座十层高的新古典主义式建筑,那里除了是苏维埃议会的所在地,也是作为群众文化和娱乐活动之用的公共建筑。在战时,甚至能用作临时医院、避难所、临时指挥部什么的,是名副其实的多用途建筑。

和克里姆林宫相比,苏维埃宫不但规模比克里姆林宫大几倍,而且内部装修也豪华得多,建造时所花的人力物力也比克里姆林宫的多十倍。

我们刚到苏维埃宫时,宴会已经开始了。走廊上只剩下负责保安工作的卫兵。未免被人注意,我们仨就从宴会厅的后门里走了进去。

按照原先的计划,我负责宴会厅西半部的“搜寻工作”,娜塔莎负责东半部。而瓦列里就在中间观察。由于后面入口刚好位于宴会厅的西北角,所以我就原地不动,站在门口展开“搜索工作”,而娜塔莎就得穿过人群走到对面那一角,途中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利于行动。结果,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当娜塔莎走进人群的时候,一个身穿少将军礼服的人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说:“是娜塔莎·卡拉什尼科娃中将吗?”

娜塔莎急忙把红色的眼睛变黑,转过身来说:“是我,但我已经不再是中将了。”

“为什么?”

“我参与诺德哥罗德战役后升了一级,在内战结束后又升了一级,现在已经是大将了,任军事工业部长。”

忽然,这个少将吻了吻娜塔莎的手,说:“真厉害,之前都没有见过你出席这样的活动。你今天来是不是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呢?”

娜塔莎连忙缩手,说:“罗曼·乌瓦罗夫将军,我今天来有任务在身,负责这里的保安工作。而且,我三年前已经找到如意郎君了,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罗曼·乌瓦罗夫露出不悦的神情,说:“请问你先生是?”

“维拉德列·曼图洛夫。”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就是皇后。这三年来,我们只知道皇后叫娜塔莎,并不知道这就是您,娜塔莎·卡拉什尼科娃中将。”

“这很正常,当时报纸只写我现在的名字——娜塔莎·伊凡诺娃·曼图洛娃,而不是娜塔莎·伊凡诺娃·卡拉什尼科娃。而且坊间所有的皇后画像都把我画得像个公主似的,一点也不像站在你面前的军人,所以没什么人能认出我。就算军事工业部的同事们,也没有多少个知道我就是皇后。”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我边看边笑。等少将走开后,娜塔莎就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预定的地点展开搜索工作。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人以光荣会的方式打招呼。还没等我看清楚他的样子,尤苏波夫就从后拍了我一下,说:“维拉德列,你笑什么?想不到你也会来这里。”

“嘘,我们到外面说。”

我把尤苏波夫带到外面,说:“根据可靠情报,今晚会有光荣会的人参加这次舞会。我今天来就是要找出这些人。”

“光荣会?什么来的?”

“就是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个极右组织,他们的人通常会在握手后拍对方的肩膀两下。我刚才刚找到一个目标,结果被你打断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对了,你这双眼睛怎么?”

“没什么,就是有了这双红色的眼睛,我才有强大的鹰眼视觉,使我更容易找出目标。”

“你现在的样子太恐怖了,如果进去的话不吓死人?”

“放心吧,我进去后会把眼睛变黑的。”

“那你眼睛变黑后还能用鹰眼视觉吗?”

“可以,不过眼睛会很累,每五分钟要休息一次。”

“那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什么。”

这时,有一个金发美女走了出来,说:“亚历山大,原来你来了这里。”她指着我,说:“请问这位是谁?他的眼睛怎么这么恐怖?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尤苏波夫说:“亲爱的,这位是我好朋友维拉德列·曼图洛夫同志。我们是在工作上认识的。至于他的眼睛,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沙皇陛下,仔细看看,你的眼睛并不恐怖……”

我说:“没办法,这些日子得了一个怪病,病魔缠了我一年,使我的虹膜变红。为了养病,不吓到人民,我这一年来都没有公开露面。现在病虽然好了,可眼睛却变红了。怎么?我是不是吓到你?”

“没有,您现在的样子挺有威严的,我喜欢。”

“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好吧,你们慢慢聊吧,我要进去了。”

“兄弟,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什么?”

尤苏波夫走到我身旁,贴着我耳朵说:“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知道你这一年来去了天原冒险。不过得怪病这解释倒是挺好的,并没有破绽。”

“你知道就好。”我贴着尤苏波夫的耳朵说。

我再次走进宴会厅,搜寻目标。过了一会儿,我的红鹰眼就找到两个目标,他们俩分别是马特维·多洛霍夫公爵和彼得·苏耶夫伯爵。他们在内战前都有自己的封地和农奴。内战后,他们的封地全被收回,农奴全被解放,唯一的贵族福利就是享有部分地方税收的分成,不过这已经够他们过上等的生活了。

正当我找到第三人,还没看清他模样时,就有二十来个刺客打扮的人从窗外跳了进来。仔细一看,发现他们的衣服上印有刺客联盟的标志,但从他们的动作、行事风格并不像刺客联盟的人。

很快,刚进来的尤苏波夫就被五个刺客团团包围,他无奈之下唯有束手就擒。

“我们是刺客联盟的,今天我来就是想请瓦切斯拉夫·沃罗宁、彼得·苏耶夫还有马特维·多洛霍夫来我们这里做客。如果你们想活着离开的话,就请你们合作一点,把他们交给我们!万一你们不合作的话……呵呵。”一个连衣帽上印有大师标志的“刺客”说道。

这时,另一个刺客贴着“大师”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大师”听后,就把目光投在我身上,说:“喲!沙皇陛下也在这里,那就请您来我们这儿做客吧。”

“好啊!求之不得。”

“非常好。想不到陛下愿意放下身段,欣然答应我们。”那个“刺客大师”说道。

我说:“当然。”

“陛下不要!”尤苏波夫说道“我愿意替你去。”

“没用的,你本身就要来。”

我走上前去,走到离其中刺客只有两米距离的时候,就拔出了两把小刀,以闪电的速度刺进了他们的喉咙。还没等其他刺客反应过来,我就拔出这两个刺客的手枪,迅速干掉了附近几个刺客。

这时,其他刺客纷纷用枪指着我,为首的一个说:“陛下,你还是跟我们合作吧。否则我把你达成肉酱。”

“事到如今,我唯有跟你们合作了。”说完,我就放下武器,走上前去。走到离一个刺客只有两米距离的时候,我迅速用左手拿掉他的枪,用右手把他拉到我身前。

“砰!砰!砰!……”其他刺客同时向我开枪,而所有的子弹都落在被我捉住的那个刺客身上。

“喲!你们怎么能杀害自己的兄弟?”

这时,那个“刺客大师”慌了,说:“给我杀了他!我就不信二十三人不够一个人打!”

“错了,是十七人打三个人,我有说错吗?”

“还有谁?”

“娜塔莎!”

这时,悄悄溜到两个刺客身后的娜塔莎也拿出她的小刀,干掉了两个刺客,然后从他们身上拔出手枪,又干掉了六个。可无论她怎么瞄,都打不中这个“刺客大师”。

“现在是十一比三。”

“第三个呢?”

“瓦列里!”

忽然,两把飞刀从宾客人群中飞了出来,又送了两个刺客上西天。

这时,刺客们把枪口对准人群,说:“谁?快出来,不然我把大家都杀了。”

瓦列里挟持着马特维·多洛霍夫,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说:“如果你们敢伤害这里任何一个宾客,我就杀了他!”

“就算你杀了他,我们也会大开杀戒。除非你愿意跟我们合作。”

“你敢!”

这个冒牌刺客大师把枪口对准多洛霍夫,继续说:“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现在帮你杀了多洛霍夫公爵也行。”

“快开枪啊,快开枪啊!”我喊道。结果这个刺客大师还是迟迟不肯开枪,这就说明了一点——这帮冒牌刺客都是光荣会的人。“怎么还不开枪?你不开枪的话,就轮到我们了!”我说道。

刚说完,我和娜塔莎几乎在同时开了几枪,干掉八个刺客,可无论我们怎么射击,都没能送这个“刺客大师”上西天。他应该全身都穿了防弹的衣物。

“别浪费子弹了,没用的。是男人的话,就和我光明正大地……”

他还没说完,又有一个刺客打扮的人从他身后的窗户里跳了进来。他迅速走到冒牌刺客大师身后,用袖剑在他脖子上割了一刀。冒牌大师随即倒地不起。

“幸好我来得及,才能亲手解决这个混蛋。”这个刺客说道。

“大师,其实你不必来,有我们就够了。”瓦列里说道。

这时,尤苏波夫走了出来,说:“好吧,今天的舞会就到此为止吧。希望各位没有被吓倒。无论如何,还要多谢我们的陛下、皇后,还有这位小兄弟,如果没有他们,恐怕我们……”

“我只是尽了自己保护国民的责任而已。大家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们会仔细调查清楚,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我说道。

“谢陛下。”

这时,马特维·多洛霍夫和彼得·苏耶夫连忙跟着人群一起走。当他们快走出宴会厅的时候,我喊道:“忘了说。马特维·多洛霍夫公爵和彼得·苏耶夫公爵留下!”

等其他人走后,马特维和彼得走到我跟前,颤着嘴说:“陛下,有什么事?”

“为什么刚才这个刺客不敢杀你?莫非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没……没……没有。”

这时,刚跳进来的这个刺客除下帽子和面罩,说:“马特维·多洛霍夫,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巴斯托夫将军,你们才是一伙的。你这样的打扮就说明了一切。”马特维指着巴斯托夫衣服上的刺客联盟标志,继续说:“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组织的。”

“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我对着彼得·苏耶夫继续说:“那么你呢?如果你把这一切都说出来,荣耀的光芒才会照耀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不说,那就等吧。”

“您怎么知道我们的格言?”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早就站在你们对面,加入了你们的老冤家。我想我们上次在列宁格勒,也就是当时的涅夫斯克见面的时候,你已经知道这点。但我想你并没有说出去,否则这二十三个蠢蛋就不回来这里送死。”

“其实,这二十三人都是光荣刺客团的。他们奉了上面的命令,前来这里捉拿尤苏波夫和瓦切斯拉夫。我们俩也被派到这里做内应,跟他们里应外合。”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具体怎样我真的不知道,这都是上面的指示。我想应该是想把这个国家搞乱吧。”

“无论这次的目的如何,我想你们光荣会最终的目标还是想控制诺德这个国家吧。如果你们这么做的话,受害的只会是七千万诺德人民。那么,马特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确是光荣会的成员,这些刺客的确是光荣刺客团的。”马特维说道。

“那你知道光荣会上面有什么人吗?”我问道。

“不知道。他们很神秘,和我们见面时,都在用假名,还带着面罩,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对了陛下,那您是怎样知道我们俩是光荣会的成员?”苏耶夫回答道。

“因为我有鹰眼视觉,只要你们握手,然后拍对方的肩膀,我就会看到一切。刚才我还发现了第三个人,只是没看清他的样子。”

“我想他应该就是维克托。”苏耶夫老实地说道。

“维克托?可舞会名单里好像并没有这个人。”

“他是其中一个大师级人物,也就是我刚才所说其中一个用假名,蒙着面的人。维克托是他在组织用的假名,这次行动他也有份策划。我们俩只是负责执行而已。不过我们刚才并没有接触,所以不知道他的身份。”

“无论如何,既然你们落在我手上,那就注定你们要当我的内应,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到时我一定会用对付涅夫斯基、古瑟夫、罗斯托夫的方法来对你们,清楚了吗?”

“清楚。这么说,您就是暗影大师?”马特维说道。

“对。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的刺客身份说出去,更不要把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说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会怎样。”

“明白。那我们怎么跟维克托交代啊?既然被您叫来,这就洗脱不了我们背叛组织的污名了。”苏耶夫说道。

“马特维,我明天会给你颁一枚勋章,表扬你刚才的‘英勇表现’。至于彼得,我明天会任命你为调查委员会委员。这样你们应该都能交代了吧。”

“能……”

“那你们走吧。记住,赎罪机会只有一次,叛国、支持恐怖组织的罪名并不小。如果你们不珍惜这次机会,不但你们本人,就连你们家人都可能会遭到牵连。特别是彼得,我当初能成全你和柳德米拉,未来也能拆散你们,好自为之吧。”

“陛下不要对柳德米拉下手,我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

“彼得,我就信你一次。那马特维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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