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慕晋阳轻轻握住羡落的手,落落这丫头,“对不起,落落,哥哥让你担心了。”
“哼,知道就好!”羡落昂起头,眉眼弯弯,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慕晋阳淡淡一笑,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羡落的额头。
细腻,柔软,仿佛剥了皮的煮鸡蛋,萦着淡淡的香气。慕晋阳有些心醉,提心吊胆三天,终于确定心里没事,终于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怀里娇小的人带给他的感动,原来思念,就是你坐在我怀里,还想你。
“哥……”慕晋阳的温柔似水,轻轻地吸允,浅尝辄止,虔诚地膜拜着无上的宝贝,不敢用力一点。
羡落被这样的温柔打败得溃不成军。细细小小的低吟呵出口,俏脸蒙上一层薄红,双手无力地搭在慕晋阳的脖颈,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否则,羡落想,一定会瘫在哥哥怀里。
“落落,有没有想哥哥?”慕晋阳摄着羡落的眉眼,直视着那美丽的大眼睛光华点点,灿若繁星。此时这光芒万丈都是为他,这闪亮的星芒里是对他的思念。
羡落被慕晋阳炙热的目光看的越发羞赧,低头埋进了慕晋阳的胸膛。
慕晋阳感觉到胸前一重一重,嘴角一勾,打横抱起羡落。
落落在点头。
“落落,我也想你。”慕晋阳抱着羡落一起倒在床上,看着羡落的眉眼轻轻吻上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柳叶弯眉,精致的鼻子,樱桃小嘴……一点点敲出爱的音符。
仿佛弹奏一曲绝美的乐章,羡落一点一点神智迷离,抱着慕晋阳的脖颈,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畏惧。小嘴嘟起,欲拒还迎。
慕晋阳低低一笑,一手放在羡落的腰带上,一手环着羡落的后背抱着她一转身,就变成了羡落躺在他身上,“乖。”
羡落抓住慕晋阳的衣襟,瞪大了眼睛,看着慕晋阳深邃的眼眸,渐渐平静下来。
“你也乖……”
夜仿佛格外的长,雀萝透过破庙的窗户,拢紧了身上的长衫。而此时,京都里,慕靖麒一条街一条街地查找雀萝的踪迹。
夜又仿佛格外的短,慕晋阳抱着羡落靠在床头,抚着她沉睡的俏脸,描绘着精致的眉眼,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宝贝在怀里。
翌日,羡落醒的格外的早,慕晋阳本以为她会多睡一会儿,便早早起来去隔间处理公事,看着羡落急冲冲过来找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问了才知道,羡落醒来了没看到他,有些害怕。
慕晋阳心理偷笑,暗自满足自己在落落心理的分量,但是羡落下一句话马上就把他的想法拍飞了。
“哥哥不再,我以为你也被抓了呢。”
靠之,他有那么弱吗?
“落落,哥哥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以后不管去哪,都跟在哥哥身边好不好?”落落看起来精神不错啊!看了昨天晚上还是他下手轻了,以后还可以重一点……
“嗯……”羡落跳上慕晋阳的腿,故意思考了一下,才说,“那,好吧……”语气很勉强哦!哥,你要反思哦!以后不准丢下我!
慕晋阳刮刮羡落的鼻子,忽然低头看着羡落某个部位,“落落,你看看你,再看看悠悠,有没有觉得……”
羡落不明所以,“嗯?”
抬头,正好从窗户看到耳房那边南宫辰正在给悠悠洗脸。清水打湿了悠悠的前襟……
很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羡落暗暗评价,忽然转头,瞪着眼睛看着慕晋阳,“哥哥?”你是什么意思?!哥哥,你在嫌弃我?
“是不是因为你太挑食了?”慕晋阳目光扫过羡落,嘴角挂着恶意的笑。俊逸风姿带着点邪气,蛊惑人心。
羡落这次可没有中了美男计,抱着胸口就要从慕晋阳身上跳下来,“哥哥,我讨厌你!”
慕晋眼疾手快,抱羡落报了个满怀,他就是开个玩笑,小丫头何必这么当真啊?
哼,什么嘛,嫌弃她,不给抱!羡落挣扎无果,抱着慕晋阳的手臂,恶狠狠地又要咬下去。
忽然一顿,轻轻抚着慕晋阳手臂上的伤口,这个还在。哥哥后来没有用解药把药膏卸掉啊?是故意留下的吗?
羡落抬眼,看着慕晋阳,脸色有些低沉,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落落,怎么了?”慕晋阳抱着羡落的头靠在颈窝,痒痒的,可是很安心。
“没事。”羡落抽抽鼻子,忽然眼睛一亮,“哥哥,这几天倾世总让人给我做红烧肉,还不错,油而不腻,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慕晋阳原本还觉得小家伙是不是看着那牙印有感触了,是不是了解到哥哥有多伟大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多幸福了,是不是毫不犹豫就要以身相许任君采撷了,可是呢,他猜对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小家伙的感动却要用厨艺来显示。
这个……
慕晋阳身形一顿,看着羡落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无奈。落落,为什么你这么喜欢下厨呢?君子远厨庖,他自小也不让羡落沾那些汤汤水水,免得伤了她的纤纤玉手,可是,这丫头怎么自己就这么喜欢呢?
“哥,你不想吃我做的菜吗?”羡落声音低低地,仿佛含了无限的委屈,大眼睛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忽扇忽扇,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眼看雨点就要落下来。
慕晋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喜欢,落落做的哥哥都喜欢。”
羡落马上就阴转晴,喜滋滋亲了慕晋阳一口,然后就跑出去找悠悠一起去厨房。
慕晋阳看着羡落的背影摇摇头,落落虽然及笈了,可是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呢?
如果,落落能一直这么单纯的快乐就好了。忽然想到慕靖麒说的关于皇兄的事,慕晋阳皱皱眉,皇兄不信任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这么多年,他从不管朝事,不参与政事,一心栽培落落,陪着她成长。
慕晋阳并不觉得委屈,也不冤枉。他本无意皇位,就不需要做一些让皇帝忌讳的事。何况,有落落在,他的生活丰富多彩,不知道有多快乐。这是天赐的宝贝,足以让他珍爱一生。
“王爷,上次在地宫发现的玉佩……”南宫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来,坐在慕晋阳下首,手里握着一块碧绿的玉佩,玉佩仿佛一潭绿水,荡漾着波纹,上面刻着一只凤凰。凤凰展翅,要飞往哪去呢?
“嗯?”慕晋阳现在已经熟悉了南宫辰放浪不羁的性格,也随着他,不需要遵守皇家礼节,两个人相处的倒像是朋友一样。
当初因为羡落中毒,慕晋阳逼迫南宫辰必须跟着他们回京,但是究于某种南宫辰不愿说的原因,与慕晋阳也算是“志同道合”,于是两个人便开始了“狼狈为奸”。
“这玉佩,是悠悠的。”南宫辰低头,看着玉佩上面雕刻精美的花纹,有些出神。在地宫找到的时候就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看过。刚刚悠悠跟他玩闹,一下子扯出了这个玉佩,便拿在手里把玩,看着悠悠拿着玉佩跑跑跳跳,南宫辰一下子想起来,这不就是悠悠的的东西吗?
当年,他就是偷了这东西,才被悠悠记恨,追杀了那么多年。看着悠悠窝在他怀里亲亲热热的样子,南宫辰有些脊背发寒,若是有一天悠悠想起了一切,会不会连个全尸也不给他留下?
“悠悠的?”慕晋阳疑惑,这南宫辰自称悠悠的师父,又与悠悠亲密无间,怎么会连悠悠的东西也不知道呢?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吧?
慕晋阳不动声色看了那玉佩一眼。绝世好玉,但也不是绝无仅有的好,不说在宫里,就是在他的晋王府,也能找到很多。只是这么一块玉佩放在地宫最隐秘的密室里,这邪教掌门人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或者,他想要祭奠什么?
“悠悠的事,我现在不方便透露,但是,”南宫辰语气忽然重了起来,“悠悠现在与邪教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嗯。”慕晋阳发出一个单音节,哼了声,心里却忽然想起了羡落的玉佩。那块碧绿的玉佩好像许久没有见到落落佩戴过了。
嗯哼,这样也好,就带着他给她的玉佩,她的所有,都是他的。
慕晋阳与南宫辰又说了些事情,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哭声。
南宫辰抬头一看,那哭得声嘶力竭惊天动地的不是悠悠又是谁?只见悠悠受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汤。
悠悠走路一向喜欢蹦蹦跳跳,于是很不幸的,那汤水就溢出来,滴到了娇嫩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南宫辰心疼的带着悠悠去冲凉水,拉着悠悠嫌她走得慢,打横抱起悠悠,几个起跳出了院子。羡落看着悠悠哭的委屈,也有些担心。可是看看手里的“精致菜肴”,还是放弃了去看悠悠的念头。
嗯,还是先让哥哥尝一尝我做的菜吧!哥哥还没吃早餐呢!于是羡落美滋滋就端着托盘进了慕晋阳的书房。
慕晋阳心内哀叹,落落,悠悠都被烫伤了,你还不快过去看看?
慕晋阳这么想着,便也说出来。羡落撇了他眼,“哥哥说什么呢?哥哥还没吃早餐呢,现在一定饿了,我当然要先看着哥哥吃饭了。”再说悠悠有南宫辰看着,肯定没事的。
羡落一翻“甜言蜜语”,慕晋阳很受用,但是受用归受用,这饭,该难以下咽,还是难以下咽啊!
慕晋阳从精致的白瓷碗里舀了一勺黑乎乎带着焦炭状的不明汤水,犹豫着喝下去生还的几率有几成。
“哥哥,你快喝啊!这是八宝粥!里面的谷子都是我现炒的呢!知道你没吃早饭,我就特别做了粥!”羡落很是得意,为着自己的“贤惠”。
慕晋阳腹诽,没吃饭还不是因为你威胁着不让吃的?无奈地叹口气,看着羡落期待得目光,咬咬牙,将那粥送一口进嘴里。
嗯?味道不错啊!他是不是心里太强大,连味觉都能控制了?
“落落,这粥真是你做的?”原来这黑乎乎的是黑米,炒的恰到好处,将那香味都烘了出来,又放了白糖、花生和芝麻,香甜可口。
慕晋阳不喜欢吃甜食,但是还是吃了半碗。放下碗,还有些不敢置信。他吃了落落做的东西,居然还活着,居然还觉得不错?
“哥哥,怎么样?”羡落自动忽略慕晋阳那句非常不信任的问话,笑嘻嘻地凑过去,一脸得意,分明写着“哥哥,快来夸奖我吧!快夸奖我吧!”
慕晋阳挑眉,几不可闻得笑了声,伸手拉着羡落坐到他怀里,吻上娇颜,“做得很好,怎么奖励你呢?”
羡落勾起嘴角,攀着慕晋阳的肩膀,大眼睛转了转,忽然附到慕晋阳耳边说了几个字。慕晋阳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羡落,呦,小丫头,真的想要起义吗?
不过,就看你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
于是晋王大人点点头,羡落欢呼一声,摇摇头,“哥哥,你就请好吧!”
那么,羡落到底跟王爷大人说了什么呢?
“哥哥,今天我要在上面!”
是夜,慕晋阳看着累趴的某个娇人儿,低声笑着,温柔而,嘲讽。
羡落瞪了他一眼,靠着慕晋阳的肩膀闭目养神。唔,好嘞啊。哥,你太欺负人了!看人家歇菜也不知道帮帮忙,助人为乐是传统美德知不知道?弘扬传统文化是每个人应该尽的责任!哥哥,就算你不知道助人为乐,尊老爱幼你也该知道吧?爱幼,爱幼啊!
慕晋阳看着小家伙怨气冲天,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暗自好笑,又不能表现太明显,抱着羡落翻个身,压着柔软的小身体,心底也跟着一片柔软。
“落落,感觉怎么样?”
羡落迷迷糊糊感觉脖颈痒痒的,伸手怎么也拂不去,抬眼一看,原来是哥哥的头发。
“落落?”慕晋阳的声音低沉了一分,羡落感觉到危险,眨眨眼睛,“嗯,生理上很无奈,心理上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