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谧的树荫下,斑碎的阳光,老树盘根,胖墩一把汗水甩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色。陈天走在前头,用石刀拨开藤蔓,不忘在脚下扫扫看看会不会突然窜出某只小动物。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不认识的深处走去,外面,因为水安的死掀起一场极速风暴!那名逃过死神镰刀的弟子,回到了宗门为了逃避重罚,在自己身上砍了十刀八刀才敢返回,晕倒在众弟子面前,引起了一阵公愤。
“一定是森林那头的野蛮人!”
“哼,我看是冰河谷。”
“众弟子听令,二人组轮流巡逻,有异常汇报。”
“是!大师兄。”
水函证作为大师兄自然不会给弟子碎嘴的机会,全部遣出去巡逻,只是片刻罢了,除了千长老之外的所有长老赶到。“函证,只有一人回来?可有见过水安?”询问的高长老有种不祥预感,方才水安三人向他要了不少次元器……
“高长老,弟子并未见到水安。”水函证低头回答,对于水安这种人死了他简直要拍案叫绝,啦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竟敢打真真主意,死不足惜。
“去信告知器长老,说水安出事。”高长老叹气,吩咐下去。马上有人用镜光术将此消息传往宗门去,那名弟子急冲冲回禀:“高长老,弟子已经将此消息传回宗门。”
“报,大师兄,各位长老,宗门传来消息,说。”那名弟子颇有些犹豫,被水函证一吃喝:“说!”弟子便开口道:“器长老说要将杀他孙的恶人千刀万碎,并且拿走了宗门秘宝‘圣光镜’打伤了兵器库中的守门长老。”
“糟了,唉,他怎么糊涂了,圣光镜怎么能够离开水涯天,他糊涂啊!各位,我们不能放任水器,必要时候不留情面,也将人与宗宝带回来!”
水安作为水器唯一的额亲孙子,竟然死了,不管是谁人所杀,水器怎么不疯、不魔?所以他第一时间是抢走圣光镜,查询仇人的下落,水器一道真气正面镜子发出万丈刺眼的白光,只见黑夜之中一闪,亮若白皙然后又是黑暗。
这一道原始的光,就是最绚丽的烟火,是那么的吸引,那么的迷醉。
这面镜子耗费的元气惊人,就像是时光倒流一般,将水安三人与陈天二人的所有经过统统播电影般过了一遍。“好,好,好,你们!该死!”水器老泪纵横,子孙再没用,也不能就被两小子杀了!手诀一打,又一阵海量的元气被吞噬,镜面波动出现陈天、胖墩二人。
一胖子脸上忽明忽暗,头顶阵阵青烟,似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另一小子搅得镜面一阵涟漪……“怪不得可杀我安儿,越是天才越是好,给我孙都去陪葬吧!”人已经消失在一片树林间,陈天胖墩还不知道,有一个王境强者,要宰了他们。
冰河谷,素来与水宗门交恶,一个在迷雾之西,一个在北,有一天险地缝相交杂,平时也不见的相安无事,更不要说,发现了‘圣光镜’的下落,谷内顿时间飞出数条蛇鹰,浩浩荡荡前往迷雾森林。
陈天胖墩若是知道,他们因为杀一人惹了两个大巨头,不知道是何感想。
除去这两巨头,还有森林之中的野蛮人,他们终日与兽生活,对于贪婪这一人性不遮不掩,对于水涯天,怕也是后怕。
圣光镜不仅仅是水涯天的镇门宝贝,还是整个水域的皇级元器,这面镜子通灵未曾认主,有人预言一旦圣光认主,那个人会是水域的皇者。元皇,水域上屈指可数,但仍然没有人收复圣光镜,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面镜子一直被水涯天霸占着。
胖墩灵台开了小窗子,七窍吸入精纯的气流,簌簌的叶子直响,陈天毫不示弱,这几天的日子实在让他去了半条命,但是收获是不敢想的,肌肉饿鬼投胎疯狂吸取星辰力量,丹田之内一颗圆润的小珠子滴溜溜猛转,在它的身边,出现了第二颗芝麻半大的光点,正渐渐成型。
胖墩脸上出现极端二色,阴阳流转,最后被他口一张,吸入肚中,胖到圆鼓鼓的脸上散发牛乳般温润的光泽,一双眸子睁开,青红二色,随后恢复深邃黑色。
胖墩一头蓝色的长发披肩,他咧嘴一笑,将头发捆成一根。
陈天头顶云层纠结,其中有雷鸣肆虐。“卧槽。”胖墩瞠目结舌,离开一顿距离。“这陈天上辈子肯定是做坏事多了,唉,哥进阶多平安,每次搞那么大动静,这次不会有不长眼的吧?要是来了也无所谓,爷爷拿你练练手。”
练手?胖墩还不知道,死字的写法……
水器狰狞的面容在雷霆的照耀下,越发想地狱爬上人间的饿修罗,他的气息略微凌乱,发丝散乱,路上遇上了不少的阻碍。“这两个小鬼身上有秘宝,一路过来竟然没有惊动任何元兽!”
这可真是冤枉了陈天胖墩二人了,试问,两只蝼蚁爬过你家,没招你惹你的谁会去捏死他们?水器就不一样了,圣光镜的气息对于元兽那敏感的触觉,好像黑夜中刺眼的白光,几乎闪瞎了它们的兽眼,别说是瞎子,就是是瞎子也感觉到了。
也怪不得水器,他自己本人还不知道,揣着没认主的皇级元器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把一切归于,那两小鬼身上有好东西,更打定主意抢杀二人,等夺宝之后会宗门谢罪,献上宝贝掌教一定不会重罚,真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想不到九星诀还要逆天劫!”陈天睁眼,在黑夜里只见到天山闪过雷霆,胖墩抱着沉睡的白毛离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这是什么回事?”任谁被雷劈都忍不住反问,他很想询问老鳖,但是自从上次牛毛针之后,老鳖好像消失似得,没有一点回应。
“陈天,你抗住啊,要是被雷劈死了,你志在哥哥一定给你收尸。”胖墩颇为幸灾乐祸,陈天嘴角抽搐,眼巴巴抬头看着酝酿中的云层……
真想要回应胖墩,忽见到胖墩身后一道蓝色的剑痕,寒毛立马竖起了。“跑啊!”胖墩给陈天这一神色搞毛了,原地一个驴滚,整个人如圆球般从小高坡上滚下来。而原来胖墩站立的山坡一声巨响,夷为平地,他妈的哪还有坡的摸样!
“是谁鬼鬼祟祟!”陈天心突突直跳,这威力元师?不对,不会是大元师吧?他简直像骂一句‘卧槽’怎么尽是这种倒霉事情?
“水涯天的长老!”胖墩一翻身四肢并用,迅速靠拢陈天,眼角余光一瞄,竟然看见一个穿着宗门长老服饰的中年人,任瞎子也能看出来那种杀意。
“你竟然知道老夫是宗门长老,为何还要杀我嫡孙!”
“水安是你嫡孙?”陈天只能想到那个嚣张不可一世,被人恭维的水安,怪不得那么嚣张,官二代!胖墩有些懵了,他们杀了一个宗门弟子,然后他是长老的孙子……
“你二人下去陪葬!”一道惊雷,狠狠的劈在了水器竖起向天的剑上,陈天胖墩瞠目结舌。“叫你装逼。”陈天忍不住说了一句,胖墩更实际,扭头就跑了,陈天眉头一跳,撒开丫子跟在胖墩屁股后头。
一道闪电劈中了胖墩,陈天因为跑得快,把倒地被劈的焦黑的胖墩给踩了。
“你他妈的陈天,别跟着老子啊。”胖墩忍不住,破开大骂,其实更想骂的是这贼老天,不过你也看见了现在可是在降雷,做人,要能屈能伸,关键时候认孙子乃是英雄所为。
陈天嘿嘿一笑,听见后头一声愤怒的咆哮:“我要将你等碎尸万段!”顿时间笑不出来了。“胖墩可别忘了是你小子宰了他孙子,再说没这天罚,我们现在还能有命吗?”陈天这话道理啊,胖墩扭头就走,陈天跑的也不慢。
天山的雷云膨胀,似乎被这三人搅得生气了,原本的小云朵胖成了大云朵,雷霆组成的银蛇在其中吞吐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在揪准时机出击。
水器被劈的次数极多,多的他以为是他坏事做太多了,要不然分明是这小子的天罚,怎么会冲着他来劈!就是正常人被误劈,也要生气啊,别说是降十次无辜挨上八次,还要两次劈中了胖墩……
桃夭小丫头最爱凑热闹,这连绵的云层雷啸,她扭身就往那边去,后面紧紧跟随的大长老自然也往那个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