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菲大声喊着口号,等到车轮胎重新完全与车体平行的一刹那,扶着车门率先跳了下去,反手用力将车门重重关上;古良看岳菲一个翻滚缓冲了前冲的力量,比了个ok的手势,对李晓燕说了一声“闭上眼睛”,李晓燕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古良就抱着她从车上一跃而下。他因为怀中抱着李晓燕没法用岳菲翻滚的方式缓冲惯性,只能在落地之后抱着李晓燕滚了几圈,索性在冬天都穿的比较厚,两人都没有受伤,只是二人停下来之后,古良却发现自己趴在李晓燕的身上,脸对脸鼻对鼻嘴对嘴,肌肤相亲呼吸象闻,及其暧昧。这时李晓燕睁开了眼睛,看见古良在自己身上趴着,惊慌中带着一点其妙的小激动直勾勾的盯着古良看着。
两个人呼吸相闻,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脸部传来的温热,李晓燕想起古良那几次救自己的经历,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感,此时抱着古良的双手更不愿意松开,她在享受这种古良在身边带来的安全感。但是古良却不解风情的掰开她的双手,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然后粗鲁的也把她拉了起来,“别迷瞪啊,快走,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李晓燕才如梦方醒,想起自己仍在逃亡的路上,脸一红,跌跌撞撞的跟着古良和岳菲躲到了路边一颗大石头后面。
他们的福特车因为没有人控制方向,在往前走了五六百米后最后斜着撞到了大桥的低矮的护栏上翻进了下方汹涌的河流滩上,卡在浅浅的河水中,车载报警器不停的响着,在空旷无人的山野里分外响亮。后面四辆吉普小心翼翼的停靠在福特旁边,下来八名穿着绿色丛林迷彩剽悍武装人员。
一个摩洛哥人对着一个强壮的黑人说道:“老大,他们跳河了!?看来他是听过你布里松的大名,明智的选择自己了结了自己。”
强壮的黑人给了矮廋的摩洛哥人头上来了一下,“我眼睛还没有瞎!”
“贝伦格尔,巴卡尔!”那个强壮的黑人说道,持枪的手臂上有一道蜿蜒的伤疤,“你们两个在桥上警戒!”。
出来两个相貌及其相似的白人,看起来应该是孪生兄弟,都穿着吉利服,一个抱着tac50背着G36,一个背着把tac50手里却拿着一把产自华夏的95-1,也就是95式的改进型。
古良在石头后看到,想起来在机场的时候就见过一个拿着954式的法国人,应该就是他,看来这一拨人就是袭击伦敦机场的那一拨人。
“布里松,你们难道要下河去吗,哦见鬼,这冰冷的天气……”一个胡须满面的邋遢白人说道,听他的口音应该是美国人。
“闭嘴,萨米,带着你的小手枪走到前面!”布里松吼道。叫做萨米的美国人明智的闭上了嘴巴,猫着腰敏捷的充当着探路先锋的角色,布里松跟在他身后,保持了五米的距离,而其他人也都跟在了布里松后面,在这空旷原野上依旧保持着不断的巡视,而且目光凌厉。那两个孪生兄弟一个架起了狙击枪,将布枪放在身旁,而匕首就横放在狙击枪旁,另一个人保持着跪姿,用望远镜朝四周来回巡视着。这队人的反应和配合在古良看来已经足够称的上精锐了。
“原来只有八个人!”古良缩回头,靠在巨石上说道,“早知道他们人这么少,就干他老神的。”
“快走吧,趁他们没发现我们不在这里。”岳菲悄声说道,李晓燕连忙点了点头。
“不,被他们当兔子似的撵了这么久,也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兔子也会咬人的!”古良一翻身就到了桥面上,咬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往两个孪生兄弟身后摸去。
“你不……”岳菲话没说完,古良早已翻了出去,只好将后面的话语咽到肚子里,担忧的看着前面有如狸猫般敏捷的身影。
桥上的风很大,刮过山上的树林带起了一阵哗哗声,几片落叶飘下,预示着萧瑟与死亡。
古良在这一片哗哗声中,飞身跃起,手中匕首闪着寒光插入了拿着望远镜的观察手的后背里。,然后迅速拔出带出一溜血珠。
趴在地上的狙击手反应很快,迅速的抓起了枪旁边的匕首一个翻滚站起身来,但看着低着头跪在地上的观察手,不敢相信般的将眼睛睁的极大,惊慌的叫道:“巴……”。
古良就在他这一愣神间带着冷笑用匕首划开了他的脖颈,仿佛轮胎漏气的声音传来,鲜血喷了一地,这个狙击手用手徒劳的捂着脖子的伤口,带着惊恐看着被他的鲜血染红的古良,终究不甘的倒在地上,伸出手臂想去抓旁边的观察手,目光中带着不舍和哀伤,嘴唇开合想说些什么,最终不动了。
古良冰冷的眼神融化了,他将两具尸体紧挨着放好,叹息了一声,合上了狙击手不愿闭上的眼睛,擦干他们脸上的血迹,对他们说道:“记住,下辈子别在于华夏军人为敌了。”
“贝伦格尔、巴卡尔,发生了什么?”桥下河床上正在搜索的布里松发觉了异常,在耳机里大声吼叫着。
“他们死了,布里松。”一个陌生又冰冷的声音传过来,布里松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仿佛这种冰冷透过耳机传了过来。
“Fuck!Fuck!”布里松对着耳机骂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记住我会扒了你的皮!”紧接着把耳机摔在了地上,对身边的人说道,“快找隐蔽、隐蔽!”
然而就在有一阵寒风传来的时候,古良扣动了Tac50的扳机,一颗子弹穿过怒吼的寒风钻进了那个邋遢的叫做萨米的美国人的肩膀,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带倒在地上。
“我中弹了!”因为剧痛,萨米的喊叫有些走样,可是他的动作却没有走样,飞快的翻滚着躲在了一颗大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