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杀 下(1 / 1)

那头人狞笑着说道:“你们当不当比翼鸟我们是管不着,我的任务就是奉我们大人的意思,请二位去我们那里走一遭,至于是吃饭还是喝酒还是什么别的事情,我们做仆人的是不知道,也无从知道。若是你们想反抗的话,我们死人也要。殿下,决定你们命运的是你们自己,你是聪明人,自然会知道聪明人的做法。我不难为你,也请你不要难为我们这些人,殿下请把”。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阿那瑰看都不看他一眼,牵着妻子的手往前走去。那头人眼见事情办的如此顺利,心中不免得意,吆喝众人,押解阿那瑰夫妇前行,只要到了木叶河,任务就算完成。

只见前头马蹄声声,一匹黑马迎着朝阳奔来,马上正是这几日一直跟在阿那瑰车队后那人。那头人显然识得此人,笑着说道:“参军大人真是来的及时,我们才将客人请到,你就来了,也好,主人交代的任务我们好交差。”

那人蒙着面巾,一身黑衣,下的马来,看到阿那瑰被擒拿,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们做的不错,等到了木叶河边,主人自然会有奖赏。”他慢慢移步朝阿那瑰走来,经过那头人身边时,忽然拔出腰刀径直朝那头人小腹刺去,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身子顿时软去,扑倒在地。四下牧人见事出突然,抽起刀围攻过来,阿那瑰抓住机会,拾起地上马刀,护在妻子身前,几个牧民离他较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砍倒在地。

那蒙面人身手矫捷,才几个回合之间就将围攻的人打散。众人见他刀法惊奇,下手又快又狠,一刀过去绝不留情,隐约不是接头的参军大人。自己这方头人已死,余下众人虽人数占优势,恐怕不一定是此人对手,只得远远避开。

等那群牧人离去,郁久闾早已是惊魂未定,一张惨白脸上飞溅不少鲜血,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那蒙面人见众牧民退去,转过身来,此时他面巾已经去除,阿那瑰见到是他,吃了一惊,说道:“怎么是你”。

那人笑了笑,说道:“殿下是不是没有想到?”。

阿那瑰一字一顿说道:“当然不会想得到,因为你在十年前就应该已经是一个死人。赫连成大人”。

那人笑道:“我也没有想到,都过了十年,你还记得我这个人。我自己还以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阿那瑰道:“可你现在活生生现在这里,当年父汗去世,王庭大乱,等大汗平乱后,我在尸堆中亲自找到你,你也是我亲手掩埋。如今你却好生生站在这里,岂不是太过诡异”。

赫连成说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马上穆可的人就会杀到,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成”。

阿那瑰点点头,将被擒住的亲卫松绑,一问,才知道那些牧人在马奶酒中做了手脚,若不是郁久闾胃口不好没有吃东西,估计阿那瑰夫妇也早就被药翻。阿那瑰来不及多想,将郁久闾扶上车子,辨别好王庭方向就要启程。

赫连成拦住阿那瑰道:“殿下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阿那瑰说道:“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回王庭,如今路上是步步杀机,早点回去才躲一份保障”。

赫连成摇摇头说道:“我奉命一直跟在殿下的后面沿途保护。自然知道前方有没有危险。殿下真认为前面的路能过?如今针对殿下的追杀不只是木叶河边才走,恐怕就算回到王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殿下想想看,如今在大草原上,谁敢动殿下?”

阿那瑰摇摇头说道:“肯定不会是他,我知道他的为人。断不会做这件事”。

赫连成说道:“这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你看看头顶上的那一群飞鹰没有,你仔细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属于弥偶的战鹰,就是告诉下边的人,只要是看见你,格杀勿论。此去王庭最少还走两天,这些扁毛畜生飞的太高,根本不能把它射杀,所以说,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别人的算计范围之内”。

郁久闾说道:“夫君,赫连大人说的有道理,再这样下去的话,肯定是一条死路”。

阿那瑰也是没有方向,问道:“你说怎么办?”。

赫连成盯着阿那瑰说道:“我答应了别人,保你们安全,若是信得过我,你就跟着我走”。说罢,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阿那瑰心中如一团乱麻,如今妻子随时都会生产,前方又有重兵。可怜自己,此时如无头苍蝇,根本没有头绪,如今看样子只能答应赫连成。

众人避开主路,向着草原深处走去,到了后来,已经是茫茫戈壁滩。这条路似乎从未有人走过,显得特别荒凉。阿那瑰伴着郁久闾的马车前行,两人都不知道前方是哪里,阿那瑰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虽然明明白白知道草原那些牧人是奉弥偶可汗的命令刺杀自己,但他骨子中根本不相信他会那么做,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总不会要弄的骨肉相残才行。

郁久闾朝他轻声问道:“夫君,那个赫连成到底是什么人?”

阿那瑰说道:“他原先是父汗的侍卫长,十年前,我去大魏边境迎亲的时候,父汗病重,当时几个王叔趁机作乱,王兄当时驻守不远,带兵勤王,只不过王庭当时太乱,我赶回来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父汗身故,几个被擒住的作乱王叔最后是被绞杀,当时若不是父汗的侍卫拼死力保,王太后那一次也会遭遇不测,太后受不了打击,从那以后,神智就有点不清楚了。大汗登基后,厚葬那些侍卫,当时就是我负责此事。赫连成的确是我亲手掩埋,至于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

赫连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们身边,说道:“当年我不是教过你,有一种东西叫易容?找一个死人,打扮成我的样子并不是很难,连你都被骗过,可见当年我做的有多成功”。

他缓缓说道:“你以为当年真的是王叔作乱?那些王叔平日里娇惯,早就不能跨马提刀,仅仅靠着一些自己的亲兵就想造反,难道不可疑?王叔作乱刚好是赶在你迎亲的路上,大汗病重,但不至于病入膏肓,本想借你喜事来冲冲喜,可你刚好在边境当天,前脚王叔作乱,后脚弥偶就带兵进入王庭,一天时间不到,作乱就平息,此事倒也正常,只不过,王庭侍卫岂是一般王府卫兵可以匹敌的,我见王叔作乱平息,亲自去找弥偶要求他退兵,结果就是我们侍卫营被污蔑成叛党,遭到数倍敌人的格杀,我只能匆忙间换下一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死尸的衣服,将他的脸砍的稀乱,混在弥偶的军营中,躲过这一劫,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是他策划,他是庶子,根本没有资格当大汗,若是你当上大汗,他能咽得下?趁大汗病重,趁机下手,果然随了他的心愿。这些年来他不是不想对你下手,只不过一来夫人心细如发,替殿下想的周全,让弥偶无懈可击,二来殿下并没有威胁到他的地位,对他又是相当尊重。对他来讲,你是有用处的。再者,对于老可汗的旧部来说,留着你,也是他的权宜之计”。

众人边走边说,等绕过一个高岗,眼前更是黄沙一片。阿那瑰惊道:“你疯了,怎么带我们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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