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听着母女俩唱双簧似的一起出声,她知道自从离婚后钟灵就就开始在李兰和向笛这下了手,希望她们能劝说向晨接受她,她实在待不下去了:“向晨,你跟我下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还不能在家里说啊,是嫌我们碍眼么,要是嫌我们碍眼,我们出去。”向笛歪在沙发上挑着眉边拿着遥控器变换着台。
叶蓁蓁不再多言,推门走了出去,向晨紧随其后。叶蓁蓁在楼下停住了脚步:“向晨,请你转告钟灵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报警了。”
向晨听了叶蓁蓁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她是不是对你不利了。”
叶蓁蓁心里堵得难受,可是对着今日的向晨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不是他了,再多的委屈也不是当初的人了,何必说出口,那些会议室里的羞辱感,昨夜被莫名奇妙的迷晕之后发生的难以启齿的事都只能悄悄地藏在心里了:“你告诉她就好了,别的你别管了。”
“蓁蓁,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我……但是你知道我心里是爱你的。”向晨连连道歉:“南南也离不开你,你回来吧,好么?”
叶蓁蓁苦笑:“向晨,好马不吃回头草,虽然我不是好马,可是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向晨一脸悲痛的神情:“蓁蓁,我不会再娶了,你记住我不会。”
“向晨别这样,每个人都有寻找新生的机会,虽然你犯过错可是并不代表就是死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要怎么样对我来说都没关系。还有我想要南南的抚养权。”
向晨听着叶蓁蓁的话脸色变了变:“不可能,蓁蓁,我不可能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你。”
“事实证明南南还小他需要妈妈。”叶蓁蓁开口,语气里有一丝哀求。
“那我们复婚吧,孩子需要妈妈,也不能离开爸爸”向晨顺着叶蓁蓁的话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
叶蓁蓁无声的叹口气她还欲说什么电话响了,向晨的电话响了,她看着他看了一眼然后果断的按掉。她知道一定是钟灵打来的,电话反复向了几次均被向晨按掉:“你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免的又像之前的几次。”叶蓁蓁说的是之前她还没和向晨离婚的时候,钟灵为了逼两人离婚,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割腕,吃药,闹,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还要让人耳目一新。
向晨没辙不得不接起言语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耐心。
叶蓁蓁装着听不见的样子转身走了,一次错误,一段失败婚姻,一场意外的闯入者,这里面有赢家么?有轻松的人么?是自己太过执拗,还是自己的心太脆弱。
转天上班叶蓁蓁就满血复活了,她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能做的就是砥砺前行。
走廊里再见到祁承泽,他身边跟着几个人,边走边向他汇报着工作。楼道宽度有限,叶蓁蓁微微低头站在一旁让路,余光瞟到那人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的,举手投足间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哪还有半点那日四目相对时的那副样子,他看都不看她径直走了过去。
叶蓁蓁暗想,于自己来说那件事是惊涛骇浪、一石激起千层浪,于祁承泽来说那事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石子投入了汪洋大海一般毫无波澜。这样也好,就当不曾共处一室过,不曾有过那不该发生的痴缠。
祁承泽的声音在耳边渐行渐远,抬眸过去,望见那双比划着的手,想起丁晓曼的话,叶蓁蓁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她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快步走回了办公室。
叶蓁蓁一个上午都在早晨的匆匆一瞥的情绪中没缓过来,以至于丁晓曼过来叫她去吃午饭喊了好几遍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起身刚想出去,就看见一对穿的破破烂烂的中年男女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俩人脸上均带着煞气,男的开口问:“谁是叶蓁蓁?”
叶蓁蓁心里咯噔一声,她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事而来。
向晨的姐姐向笛一年前离了婚。向笛的老公杜平以向笛在超市做采购经理的身份做担保,用向笛的身份证办了无数张信用卡。杜平用信用卡套现之后学别人放高利贷,开始还假模假式的有资金回笼,没几个月之后开始不学好,跟别人一起吃喝玩乐,没多久就把手里的钱败了个精光,所有的钱顷刻之间就鸡飞蛋打了。
原本闹了一阵子向笛老公那边房子拆迁眼见着困难要过去了,结果向笛不听劝死活说不和杜平再过下去了,离了婚之后分文没有分到,因为之前杜平都是用她的身份证贷的钱所以她还背了一身的债。自从离了婚以后那些要债的人三天两头的上门催,向笛则三天两头的回娘家哭。
向晨的妈妈李兰被向笛回娘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没辙只能卖了自己的房子帮着还了一部分,然而还的那部分只是沧海一粟,那些钱连一个银行的贷款都没还清,除此之外还有欠着社会上的那些人的,银行的人好说点,催钱的人还文明些,那些社会上的人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不是谩骂,就是恐吓甚至是逼迫。叶蓁蓁和向晨在向笛出这事之前两人之间原本和和美美的,在向笛出了这事以后的直到离婚以前俩人就再没过过几天消停日子。
她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李兰和向笛不要将自己的公司地址说出去,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谁承想这些个人居然找到了。
叶蓁蓁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她刚想站起来就听那俩人在门口就嚷嚷上了:“妈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躲着算是怎么回事啊,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你们是谁啊,怎么闯进来的。”丁晓曼在边上出声质问。
叶蓁蓁从座位上往外走只觉得如芒在背,走到门口她发现不远处正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祁承泽,边上是一众部门领导,凌薇也在队伍之中。
那女的毫不客气:“你是叶蓁蓁么?”
“我是,二位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什么就在这说,做了亏心事就不要怕别人知道。”那男的开始嚷嚷着,一副势必要闹大的样子。
祁承泽已经带着人走到了近前。
叶蓁蓁的心里咯噔一声,今天是新客户考察公司的日子,她低声道:“拜托,我们出去说。”
“现在怕丢人了,早干什么了?”那男的不在乎的说着。
“祁总,这是?”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客户开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