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练伸手抱住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好。”
刚想告辞,官练牵住她说,“早上沈策过来没多久,就说要去机场接人。”
官辛挑眉,“谁能劳驾沈大公子亲自去机场接人?”
官练笑说,“不知道,不过他的朋友也都是官亦的朋友,官亦的朋友呢,你肯定都认识吧?”
官辛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是谁要回来,不过,“官家的几个未来的儿媳人选也都是名门出身,官家要分家,搅乱G市一池春水,是为了这事?”
官练说不知道,“总之你自己注意…”
“好。”辞了官练,她自己踱步出了医院,自从很多年前在医院大楼前的这条阶梯摔了一回后,官辛从此以后就不跑了。
跑有什么用呢?如若开心的情绪要用疼痛来伏笔,谁愿意去期许?
官练说得对,摊开来说也许会更好,可是是她自己为了一己之私千算万算把他算回来的,他有事瞒着她,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和质问呢?
在外面流浪到了傍晚,马路边的落叶乔木影子被落日拉得很长,官亦打来电话的时候,官辛正站在一片树影下准备跨过马路到对面招出租车回去,他听了后让她原地等着,挂了电话没多久官亦就来了,这边不能停车,官辛远远的见他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她满心欢喜的跑过去,马路中间有川流不息的车子,官亦刚下车就见她已经跑到马路中央了,他眉目深皱,刚跨出两步她已经跳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了,官亦那叫一个气啊!
官辛往后瞥了一眼马路,回过头来笑眯眯的安慰他,“我有看路啦…”
他叹了口气,把她往怀里按了按。
呼吸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官辛老实的很。
上了车后他弯身过来系安全带,系好了也不起身,渐渐的吻着缠绵了起来,半晌后面有喇叭声响,官辛红着脸推开他,官亦咬了一口她艳红的唇瓣后才勾着唇笑着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他这颠倒众生的容颜再配上这一副真心实意的笑,是好看得令人发指的。
车子开出去不久,官辛的神思都是他,后知后觉的觉得路不对,不由得出声问,“我们不回家吗?”
这话真是悦耳,尤其是那个‘家’字。
官亦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晚点再回家。”
这个晚…官辛也是没料到晚到都不用回了,官亦说有朋友约,官辛默默的想起来官练刚才说的沈策去机场接的人。
他的朋友官辛是大多都认识啊,当下好玩的她就兴奋的表示好啊好啊。
到了地点后官亦不疾不徐的先带她到顶层的餐厅吃了晚餐,而后才缓缓的下楼,那处他们经常玩的一整层的大厅里音乐开得震天响,有个人见官亦牵着官辛进来了,俯身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就跑到点歌机旁将疯狂的摇滚换成了悠扬的轻音乐,是官辛的曲子。
官辛在看清了那个叫人换音乐的人后脚下一个踉跄,官亦忙抱过她搂着走过去,官辛不可思议的问官亦,“那是谁?”
刚好走近了,‘那个谁’恰好听到她这句话,看着她的眉目瞬间尽是哀伤,举杯咽下了一整杯白葡萄酒后放下杯子朝哀伤的源头招招手。
官辛笑眯眯的趴到他身边去,“你回来啦?”
猜了一路,想了半天,官辛没猜到回来的人会是叶寺铎,官亦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算起来和沈策同是祖师级人物,三年前和她的好友施杉大闹分手后跑到国外舔伤口去了。曾几何时G市公子圈最玩的开的叶寺铎需要被一个女人伤到跑国外疗伤,官辛其实一直觉得施杉是可塑之才。
可是这两个人无论怎么整得惊天动地的,似乎和官家都八竿子打不着吧?!官辛摸了摸下巴,想不通他突然跑回来做什么。
叶寺铎伸手给她一个拥抱,唇角斜斜的勾着一如往昔,“听说你见到官亦时的第一句话…也是这样?”
“谁让你们都离我而去。”
叶寺铎看了一眼官亦,笑容贱得可以,“听到没有?”
官亦扒开他搂着就不放的手把官辛抱回来,官辛扭着头问叶寺铎,“你这情伤一治就是三年,这是治好了?”
他伸长了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说,“没良心的东西,这么伤心的事说得这么直白。”
官辛哈哈哈笑了几声,“还没好?那你回来做什么?”
“不回来你个有了他万事足的就彻底的东西认不出我了!”叶寺铎指着官亦,语气不忿,“这小子有什么好,不如投入哥哥的怀抱?”
官辛哈哈哈的继续大笑,就连官亦都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叶寺铎感觉自己在官亦心中真的连点敌对的分量都没有,他很伤心,给官辛到了杯酒塞到她手里,这边刚给自己满上一杯后转过身来她手里的那杯酒被官亦拿走了,叶舜铎瞪他,官亦懒洋洋的说,“她不能喝酒。”
叶寺铎瞬间笑得邪魅,“小心心?怀孕了?”
“妈的哪有?!”官辛抬腿踢他,叶寺铎再给她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塞到她手里后他举杯碰了一个,一边饮着一边感叹,“没有就好啊。”
官亦眼神瞥过来,官辛也乐得问,“为什么?”
“这小子怎么可以比我快?绝对不行!”叶寺铎斩钉截铁。
官辛鄙夷的看他一眼,“谁让你一个情伤就要疗三年的?活该。”
官亦笑着低头亲亲她,看着叶寺铎说,“红包可以先准备着,肯定比你早。”
官辛嗯嗯嗯的点头,气得叶寺铎想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没好气的拍她的小脑袋一下,谁知手刚伸出去半途就被官亦截住。
官辛眼角瞥见沈策拐进大厅后朝这边走来,用着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沈策听到的声音问叶寺铎,“你到底回来做什么呀?”
叶寺铎倚着沙发低低的笑,沈策马上扬声道,“小心心…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