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悠闲得呆了两天后,接到大志的电话,约我出去逛街,其实两个大男生逛街还真是少见,可是对于我们这样的无产阶级逛街是最省钱也最消磨时间的一项活动。用大志的话说,既不耽误看美女又可以唠嗑,简直是一举两得,其乐无穷啊。
“终于放假了,月儿前天上的火车。”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你可算轻松了,她在的时候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大志边扫描着街上的美女边心不在焉地说。
“少扯淡,她在的时候你也没找过我,光和别人开房了。”
“靠,我至于那么龌龊么?”
“少他妈装,这段时间又上了几个啊?”
“没几个,别说这个,白研是不是快回来?”
“我也不知道,她也没个准信。”
“你也不错啊,开学了陪月儿,放假了陪白研。”
“……”
“怎了么,还不承认啊!”大志撇着嘴看着我。
“我俩没什么……”
“快滚吧,那你每年的情人节和谁过的啊。”大志讥讽着说。
“是啊,又快到情人节了。”
……
大志的电话响。似乎是一个女的,大志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句。然后挂上电话。
“谁啊?”我问。
“一个女的,找我出去玩,看来一会你要自己回家了。”
果然没猜错。“靠,重色轻友。”
大志走后,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收到白研的短信。
“我后天晚上回去。”
……
晚上接到权子的电话,找我喝酒,电话里的圈子说话明显有些哽咽,好像心情不是太好,约好在“零点”酒吧见面。
走进酒吧,看见权子坐在一个靠墙的角落里。酒吧的人不是很多,歌手弹着悠扬的旋律哼唱着悲情的歌曲。
一瓶啤酒被权子一口干掉后一言不发,低头抽烟,桌上的烛火跳舞般燃烧着,隐约可以看见烟幕后权子忧伤的脸。我安静的听歌喝酒,知道权子找我来不单单是喝酒,等待他开口。
“你真得看见璐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权子掐掉手中的烟,手摩挲着酒瓶说。
“就为这个事情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喜欢她就不要问这种话,不管她以前怎么样,只要现在对你好就……”为了不让权子更加的伤心,只好屏蔽良心说话。
“可是我也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了。”权子打断我的话,几乎咆哮的和我说。
“我也以为我看错了,在街上碰到她们,就跟着,一直跟到一个酒店门口……”权子停下来,点燃一根烟。接着说,“然后我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你知道他说什么,她告诉我,她和同学逛街。***,女人真是骗人的高手。”
这个时候的权子比大青更可怜,他似乎在用酒浇灌那已死去的爱情之花。他趴在桌子上大声地哭,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哭累后在酒瓶林立中睡去。
突然觉得非常对不起月儿,拨通月儿打电话。
“喂,干什么呢?”我的嘴有些发麻,不过思路还是非常清晰。
“看电视呢,喝酒啦?”月儿温柔的说。似乎看见她安静的笑。
“嗯,和权子喝酒。没什么事情,就是特别的想你。”
“哦,我也想你。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对不起,我不能在你身边。”
“别傻了,以后在一起就好。”
以后?我想霓虹灯下的远方望去,看不见明天的曙光,黑暗笼罩的城市下迷雾重重,怎么还能有以后,我和月儿道了声晚安,回到酒吧,看见权子还趴在桌子上。我上前推推他,权子睁开眼睛,没有聚焦的看着我。口水从嘴角留下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我抓起他的一只胳膊。
“回什么家,我要去找璐璐。”权子一把甩开我。
“璐什么璐,他都和别的男人跑了。”
“你放屁,璐璐最喜欢我了,还给我织围脖呢。”说完,狠狠地推开我,晃晃悠悠的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直直的趴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再次都把目光移到了权子身上,把他扶起来,拖着他走出门口……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有些沉,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又回到床上躺下,迷糊中听到权子昨晚和我说的话,看到月儿的温柔和白研的成熟,看到自己的懦弱……
电话催命的响,没有睁开眼睛,摸索着拿起话筒。
“喂,谁啊?”
“还睡啊,打球去啊?”电话里传来小新的声音。
“几点了?”我还是不愿意把眼睛睁开。
“都***三点了,再不起来就不用起来了。”
“都有谁啊?”
“有……你别那么多废话,快起来,半个小时以后我去接你。”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盲音。
再次起来,跑到洗漱间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才好像刷过了,随便漱了漱口。就听见门铃响。还没等我开门,小新就在外面大喊,“快起床,快起床。”
打开门,看见小心一身的篮球装备。
“等等我啊,我穿衣服。”我忙活着往里屋跑。
边穿衣服边和他说昨晚权子和我喝酒的事情,他有些好奇告诉我今天权子也去打球,而且没看出他有什么异常。这让我也开始怀疑昨天喝酒的事情是不是我的幻觉。
自从大青走后,我总是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是现实。
篮球馆里,权子和大宇正在做热身,我走到权子旁边,问他昨晚是不是和他喝酒了。他若无其事的肯定了我的回答,他的表情让我还是有些怀疑。我又问他昨晚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再次肯定了我的回答。然后告诉我他失恋了。说得那么平静,就像是说别人的事情。我问他什么时候的事,他说是今天上午。
权子像玩了命一样的抢球。说是在打球倒不如说是在撒气。正当我和大宇在一旁谈笑风生的时候,后面一阵混乱。我和大宇一起回头,看见权子正和一个人扭打着。当我和大宇还愣在原地的时候,看见小新一下子飞过去抱住那人的脑袋用力的摔了出去,他们三个人都摔倒在地上。我和大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风一样的冲了过去,我们四个人像是围在一起灭火一样把那人围在中间使劲的踢。这个时候管理员吹哨示意我们停止打斗。一人有踹了一脚后,我们迅速的收拾东西跑出球场。以我们的经验,如果等警察来了我们一定吃亏,原因是我们没有受伤,而那人满脸是血。
在我们胜利的逃出球馆后,来到一个小饭店。
“真爽,好久都没打架了。”小新还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回事啊,权子?”大宇问
“我也不知道,那小子过来就骂骂咧咧的,说我打球不讲究。我也没好气地让他滚。他就过来推我一下,说:‘你骂谁呢!’我就给了他一拳。然后就打起来了。”权子很无辜的说。
“也是,今天你玩球也有点过分。”小新从兜里掏出烟分给大家。
“不用说了,咱们也有不对,他也有点过分。”大宇好像公证人一样。
“嗯,我感觉大宇说得挺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着权子。
“算了,别说了,快点菜。”权子有些不耐烦了。
大家都知道权子心情不好,谁也没说什么。菜上来以后,我们还是老规矩一人先喝一杯。
大宇又递给了权子一根烟,说:“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李璐璐和你也不是很合适,这种女人怎么能养得住呢。”
权子点燃了烟,告诉我们她和李璐璐早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权子被我送回家后,就开始狂吐,吐完抱着马通睡了半宿,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躺在地板上。
权子拨通李璐璐打电话。约她见面。在优雅的咖啡厅里,李璐璐像天使般的坐在权子的对面,如果没有看到昨天的事情,权子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可是现在权子一看到李璐璐就想到她和那个男人**时的样子,胃里好像有些东西再往上反。
权子没好气的看着李璐璐,这让她有些发毛,问权子怎么了,权子问她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李璐璐很快的回答说和同学逛街去了。权子听了以后差点被气炸了肺。
大骂:“你***不用装了,我昨天下午看见你和一个男的进了迎宾楼。逛什么街,逛街,逛街还用逛到床上去啊。”权子的咆哮引来了咖啡厅里其他人一样的目光,他们眼睛在权子愤怒的脸和李璐璐完美的面容上游离着。这个时候李璐璐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也许没想到会让权子看到,可是她毕竟是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女人。瞬间,她用蔑视的一笑,回敬了权子的愤怒。
“咋的了,没话说了?亏我这么信任你,还让你去见我的家人。你……”权子用手指着李璐璐,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李璐璐不慌不忙地从手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烟盒,金光闪闪,上面镶着高贵的花纹。她纤细的手指熟练的从烟盒里冲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从手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打火机,叭的一声点燃了那根不知名的黑杆香烟。淡淡地吸了一口。
“你看见了,看来是瞒不下去了。”
权子想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李璐璐,脱口说了一句“你还会吸烟?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当我真的会和你结婚啊,别傻了,都什么年代了。本来是想借助你爸局长的势力给我在这个城市里安排个像样的工作。没想到还没等到就让你发现了。”
权子气的手都发抖了,直勾勾的看着李璐璐,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权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李璐璐翘着二郎腿,吸着烟,眼睛四处看着,任何人都会被她的魅力打动,也会被她迷人的眼神吸引。可是权子不会,起码现在不会。
“呦,要哭啊?可别把你的眼泪掉下来,怎么说你是个男人,丢不丢人啊。”
“你认识那么多有钱的人,给你安排个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权子几乎带着哭腔和她说。
“你以为每个人都想你这么傻啊。现在都是玩完拍拍屁股就走,哪会像你这么纯情,只要我说,玩结婚!哼哼。你还真能逗我乐。”李璐璐的二郎腿不断的晃着,嘴里吐出缥缈的烟雾。
“你这个妓女!”权子恶狠狠的说。
李璐璐拿起桌上的咖啡一下子泼到了权子的脸上。“你没有权力说我,如果你把我的工作安排好了,也许我会感谢你,可是现在你什么都没给过我。”
权子几乎要崩溃了,他用手抹了抹脸,端起自己的咖啡在空中晃了晃,一口喝了进去,掏出钱包,扔下了一千元钱。“这是我给你的过夜费,收好。”说完,转身离去。
听到这里,我们几乎都傻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竟然会如此的现实。
可能是因为权子的失恋,可能是因为听了李璐璐的事情大家的震撼,大家都吃得很不开心,也没有喝很多酒。有时候甚至我们没有话说,只是默默的吸烟,静静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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